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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就在一眨眼功夫,所有围攻那少女的泼皮全都滚倒在地,站在外围的红色胎记男也被少女踩在脚下。
“你们最好把今天的事情忘掉,出了什么意外,别说我没警告你。”少女抬脚将红色胎记男踢出老远,轻声呵斥道:“快滚,别让我再看到你。”
旁人只看到少女脚下的红色胎记男自己滚了出去,却不知他耳边响起了雷鸣般的吼声,吓得他不顾手下,爬起来向广场外没命地飞奔。
当所有的年轻人都跑出视线之后,丁茜与于蕾扭头寻找刚才那位神秘的少女,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消失了。
红色胎记男头也不回地跑自己的车里,平息惊恐的心神后,迅速回到绮红楼。
“九爷,那个小娘皮没抓到。”红色胎记男低着头站在一个满脸麻子的中年男人面前,小心翼翼地说:“出现了一个神秘的女人,我们不是他的对手。”
九爷怒吼道:“李永纪,我看你应该改称李无能,十多个号称打遍益州无敌手的男人,竟然被一个女人打败了,你还有脸回来见我。”
九爷身边一个麻杆似的年轻人说:“九爷,益州没有永纪的对手,不代表s省没有。或许是路过益州的强龙插手而已,你也知道,永纪他们的手段可不弱。”
李永纪弱弱地说:“师爷,今天我们根本就没用强,那女人好像就等在广场上。”
九爷瞪着他说:“难道她是神仙,能够未卜先知。吴任,你马上安排人手,挖地三尺也给我把这个女人找出来。”
吴任摇摇头说:“派人留意就行,我们的重点还是明天的安排。”
常委楼距市委大院有两三公里的距离,陈青云没有让司机接送,步行来到市委大院一墙之隔的招待所吃过早餐,在机关干部还没上班之前就来到办公室。
所谓的常委楼,实际上是一个院落,里面有独立的七八栋别墅。外地来的常委们都安排在这个保卫严密的院落内,益州人将这个院落叫常委楼。
“大哥,这么早。”正在办公室做内务整理的徐鸿章看到陈青云进来,兴奋地说:“早就盼着大哥过来了,昨天接到秘书长的通知,高兴得整晚都没睡着。”
陈青云同样高兴地说:“不着急整理,到沙发上去,把你了解的情况先说说。”
当邓钊正式找陈青云谈话、遗憾地告诉他去不成叙州,最后的安排是益州的时候,陈青云找到莫皎,将有关人员先派过来,徐鸿章就是其中之一。
陈青云离开安平的时候,他找到徐鸿章,征求徐鸿章的意见,留在安平还是跟随他到益州。徐鸿章喜出望外地坚决要求来益州,这才有他后面的安排。
“益州很复杂,比来益州之前想象的更为不堪,大哥,我们算是进+入了一个沼泽地。”徐鸿章沉重地说:“从市委到经济界,地方势力与外来势力争斗得非常激+烈,帮派里面有帮派、圈子里面有圈子。一个多月,我还mo不清门槛。”
陈青云平静的说:“你接触的层面不够,深层次的东西很难掌握。但市民的反应,应该了解一些吧。”
徐鸿章说:“益州人传说有‘益州四害’,分别叫豺、狼、虎、豹。豺叫九爷,真名李九明,益州最大的煤矿主和最大的娱乐业绮红楼的老板;狼是殷闲,益州人说他非常凶狠;虎是常务副市长于来,益州人说他是益州真正的坐地虎;豹叫张豹,产业很复杂,涉及各个行业,是无可争议的运输业老大,也有人说张豹才是益州真正的首富。”
“益州四害”中竟然有两位官场中人,令陈青云惊奇不已。而九爷的名字,昨晚就听到过数次。
与丁茜、于蕾等少男少女们分手的时候,陈青云漫不经心地询问九爷的情况,丁茜只是惊恐地、答非所问地说:“我不知道绮红楼是九爷的产业,否则打死我也不会去的。”
于蕾则摇摇头说:“青云大哥哥,在益州说点别的事情没关系,千万不要议论刚才提到的名字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但我爸爸交待过,别惹九爷的人。”
九爷,这个名字已深深刻在陈青云脑海中。此刻从徐鸿章口中说出来,更说明此人的不寻常。陈青云并非要收拾益州的某些人,但处在他这样的位置,可不能既做瞎子、又不能做聋子,否则被别人卖了还得替人家数钱。
陈青云要徐鸿章尽快组织经开区的详细材料,他已经意识到,经开区的事情肯定不会简单,没有王天汉说的那么轻巧。至于其他的工作,他的前任未留下任何有价值的东西,也没有按正常的程序,向他进行移交。
两人正交换着各自得到的信息,讨论今后在工作中需要注意的事项。突然,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。
“请问谁是陈青云书记。”一个满脸傲慢的年轻人手里拿着一个烫金的请柬,眼睛在陈青云与徐鸿章之间来回扫视。两人都是如此的年轻,令来客分辨不出谁是主人。
陈青云站起来说:“我是陈青云,请问有什么事情?”来人不敲门便擅自闯入,令陈青云很恼火,却没放地脸上。
年轻人将手中的请柬恭敬地递给陈青云,谦卑地说:“我们九爷请陈书记赴宴,请陈书记赏脸。”
陈青云接过请柬,淡淡地说:“我知道了,请回吧。”
年轻人站在办公室中间,固执地说:“九爷想得到陈书记的回信。”
陈青云皱了皱眉,毫不犹豫地说:“我今天另有安排,只能谢谢你们九爷的好意了。”
年轻人冷冷地看着陈青云说:“九爷的宴请,陈书记还是请考虑吧。”
陈青云没有回答,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,拨通巫水生的号码,让他马上过来。
年轻人见状,扭头就朝外面走去,在走廊里不屑地自言自语:“不识抬举,有你好看的。”
巫水生进来看到陈青云恼怒的面容,小心翼翼地说:“陈书记,有什么指示吗?”
陈青云将请柬递给巫水生,冷冷地说:“看来市委办的来客登记制度得加强了,我这里成了谁都可以进来的地方。”
巫水生诚惶诚恐地接过请柬,目光转向徐鸿章,明显在问: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?
徐鸿章将刚才的事情详细告诉巫水生,巫水生mo了mo头ding的汗珠说:“陈书记请放心,再也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。”
尽管是早春时节,益州的天气还十分寒冷,但巫水生却头上冒着热气。这件事情,放下就是一件小事,而陈青云计较的话,巫水生的责任就跑不掉、或在陈青云心目中的印象产生恶劣影响。
陈青云知道刚才的事情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,却不会真正就此追究下去。也许躲在暗处的人,就希望看到他沉不气的样子,因为他的年龄摆在这呢。
巫水生走后,陈青云与徐鸿章还在继续刚才的话题,大班台上的电话刺耳地响起来。陈青云向徐鸿章示意,听完电话后徐鸿章紧张地说:“大哥,是经开区朱书记,有不少人围攻经开区,好像是到经开区要工程款的人。”
“经开区欠工程款?”陈青云沉思片刻后说:“鸿章,马上请毕宝林市长来我办公室。”
毕宝林副市长是经开区的主管领导,按说陈青云还没正式接管之前,今天的事情应该由毕宝林处理,朱武的电话不应该打到陈青云办公室。
徐鸿章想不透这些,但他对于执行陈青云的指示,肯定不会打折扣,当然拨通毕宝林的电话,随后苦笑着说:“毕市长到蓉城去了,他说请你处理今天的事情,回益州后他马上向你移交。”
“真巧呀。”陈青云鄙夷地笑道:“鸿章,看来有人给咱们送见面礼来了,我们不出面的话,说不定还有别的见面礼出现呢。走吧,到经开区去。”
又是要工程款,不会玩点新鲜的吗?陈青云遇到多少次**,大部分都是要钱。去经开区的路上,陈青云坐在后排,心里思量着今天发生的事情。因为对司机不了解,他的想法也只能憋在心里。
如果从几千米的高空向下看,整个益州一马平川,而行进在其间的时候,就会发现,益州到处是连绵起伏的小山包。益州市经济开发区就在离城区四、五公里处的小山包群内。
“陈书记,经开区的办公楼被人围住了,我们怎么办?”司机杨川是个退伍的年轻人,他恭敬地说:“后面有条小路,但不能开车进去。”
陈青云平静地说:“停车吧,你在这里等候。”
杨川将奥迪车靠边停下,看着陈青云缓步走向情绪激动的人群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“兄弟,你们在干什么呢?”陈青云让徐鸿章混入经开区办公楼前的人群,徐鸿章过去拍拍一个青年工人的肩膀说:“看你们打出的这些横幅,家里应该揭不开锅了吧。”
“你是什么人,怎么出现在这里?”青年工人警惕地盯着陈青云和徐鸿章说:“你们是外地人吧?经开区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,快走吧,让那几个黑衣人看到,你们会有麻烦的。”
徐鸿章掏出一包烟塞在青年工人的手中,轻声说:“兄弟,我也是找经开区领导要钱的,现在看来,我们没多少希望了。”
青年工人悄悄地说:“经开区根本就没钱,看来你们大意了,怎么会与经开区做生意呢。我们不同,所有的工程款都结清了,横幅上写的,没一句真话。”
“怎么办才好呢?”徐鸿章装成郁闷的样子说:“我们在益州想不出办法,能不能这样,请你替我引见那几位大哥,他们肯定有办法。”
青年工人赶紧拉着徐鸿章溜出人群,谨慎地说:“兄弟,我看你很厚道,千万别惹这些人,惹上就脱不开身。”
“他们不是你们一块的吗?”徐鸿章纳闷地说:“我给报酬,能有什么麻烦?”
“你对益州不了解,这些人是老板从绮红楼派来的。”青年工人悄悄地说:“我们是益州神马建筑安装公司的普通员工,比他们差远了。虽然都是九爷的产业,但那些人都是九爷的心腹,没什么事情干不出来的。”
陈青云装成害怕的样子,猥琐地说:“谢谢兄弟,我改天再来吧。”
情况基本上清楚了,陈青云与徐鸿章按照杨川提供的小路,从后门进+入经开区院内。
陈青云还没走到经开区书记办公室,已经听到房间里面两人的对话,让陈青云感到今天的事情很不简单。